学生工作与教会

进入新的一年,我们难免问:疫情要结束了吗?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个疫情几时结束,并不是一个回答得了的问题。过去两年,在学生当中常会听到彼此慰问、关怀时,提到:有去学校上课吗?学生去学校上课曾几何时已经不是“顺理成章”的事,而是大家需要确认后才会晓得的“近况”。这是今日学生在校园的写照,这难道不是我们年轻的一代在教会的写照吗?

线上的作业学习我们都会认同是必须的,但线上的校园团契或教会崇拜我们愿意持续下去吗?去年校园团契曾经到一个地步,同工们确实只能够在线上与学生一起团契、灵修和查经。但是当情况一旦允许,弟兄姐妹就迫不及待,安排课室或聚会点,实体地进行团契。除了因为大家渴望面对面沟通,笔者更能感受到学生在课业之外对接触人与服事人的诉求。这里必须实话实说,同工们在这两年期间,鲜少在校园职员会议中告诉学生要向校方提出订场地实体聚会的要求;每次都是学生在订了场地,校方衡量疫情情况后拒绝,不得已要取消预订,看着他们一脸失望就可以知道,我们又要线上聚会了。

从这些年轻人对实体聚会的渴望,我们是否就能总结:是这两年的疫情使他们对团契生活的觉醒?经过认真地探讨、询问,我们确实了这些现象并不只是疫情所催化的现象;在疫情爆发之前,年轻人对被聆听的渴望和了解就已经出现了。在这里感恩2020年人口普查后出现的座谈会,得以与年轻的弟兄姐妹对话。机构同工在2020年之前进行至今的针对新加坡教会各年龄层的访问,使我们明白今天出现的情况,并不是因为两年疫情才勾勒出的年轻一代灵性真貌。

在笔者踏入校园团契的年代,当时校园团契有一个针对我们这些刚信主,还未开始参加教会崇拜的栽培小组。带领栽培的组长通常面对的问题是:我们因为不是来自基督徒家庭,所以在主日需要去教会崇拜时,就会面对重重的难关。当然,这也是我们迫切祷告的时候。乍看不可思议,但这确实是我们在初信的年日,真实彼此聆听,关怀的事情。我们确实有些弟兄姐妹索性就不与家人对抗,直接把校园团契聚会当作教会的崇拜。针对这个现象,FES第一任总干事孙耀光医生还特别写了一本小书:《学生与教会》。毕竟,校园团契是无法取代教会肢体生活在每位弟兄姐妹在主里成长的影响与塑造。

来到今日,进入校园团契的学生大多是来自在教会的弟兄姐妹。他们有些从小在教会长大,已经在圣经与属灵的知识上有个人的理解;来到校园团契时,随即找到他们在读书的“职场”一群志同道合的群体。这个校园团契与他们在教会的属灵社群不一样的就是来自不同的国家、教会的宗派,甚至连对圣经的诠释都有可能不同!但是,这些刚认识的弟兄姐妹竟然在“铁磨铁”的大环境中,衍生出归属感,建立委身基督的使命。

基督徒学生在校园作见证荣耀主的年日其实非常短促,最多四年,通常是三年。即便如此,他们在教会与校园团契确实面对分身乏术的张力。课业的压力都是基督徒学生预备摆上的代价,因为他们知道委身代表某些层面的牺牲。反倒是一些弟兄姐妹原本就在教会有服事的岗位,当他们知道在校园的时光有限时,就义无反顾,承担额外的责任,成为校园团契职员或组长,但这并不是他们罔顾教会职务的表现。我们不应当对这些弟兄姐妹予以责备,反倒应当聆听他们为何有如此“反常”的举措。与其把这些我们所熟悉,从小看他们长大的弟兄姐妹当作是不专注的同工;可否我们趁此良机的引导,带出他们日后在教会长期委身的潜力?

笔者见证许多在校园委身的弟兄姐妹在教会也继续奉献同样的委身情怀,甚至带动教会的弟兄姐妹,生命影响生命。无论身为教会牧者或领袖,都让我们在这群基督徒学生成长的岁月里,作为他们身旁的鼓励与聆听者。就像摩西一直都看见约书亚的潜力,并在上帝的时间里委予重任,带领以色列十二支派进入迦南地。今日的基督徒学生或许会有点冲动或莽撞,但我们无论是校园同工或是教会的导师,都应当在旁观察,使到千里马有空间施展拳脚,就算我们不是伯乐,都叫上帝的心意在这群基督徒学生的生命中满足!

 

赖斯强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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